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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179回道:“不客氣。” (3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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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。”

“哦,當然了……布萊斯少爺和他的同學,他們都很好,我們可好好的招待著他們,我這就讓讓把他們帶過來!”

“……來吧,布萊斯少爺,跟你親愛的爸爸說句話吧……”

越澤聽著那邊的聲音,忍不住詢問葉溪的安全,直到聽到了葉溪的聲音,他這才松了口氣。

他努力的向葉溪傳達著自己知道有關於手表的消息,道:“……只要你害怕,你就緊緊握住我送你的手表。”

這個手表的作用,他們兩人都很清楚,所以葉溪一定會明白他的意思的。

等到綁匪那邊掛了電話,他深深的吸了口氣,對警察道:“我知道他們在哪裏!”

聞言,警察們一陣驚訝,布萊斯先生追問:“你是怎麽知道的?”

越澤將手機遞了過去,道:“葉溪的手上戴著一塊手表,那是一個定位儀,現在這個定位儀顯示的位置便是他們所在的地方。”

布萊斯先生皺眉,道:“赫恩身上也有定位儀,可是卻被綁匪發現了,甚至用此來擾亂我們的視線……”

綁匪們發現了赫恩身上的定位儀,然後把它們各自放在了不同的地方,警察局的人找去,只找到一個被丟棄的定位儀。

“綁匪身上肯定有搜查定位儀的東西!”他咬牙道,又說:“你同學身上這個定位儀,大概也是被綁匪丟出來擾亂視線的。”

越澤道:“不會,我剛剛詢問過葉溪,手表還在他手上,所以不存在丟棄的可能。也許你們不知道,這塊手表是我們z國所設計的最近的衛星導航定位儀,沒有任何工具能屏蔽掉它!”

“這一點,我敢保證!所以,布萊斯先生,我希望警察立刻去這個地方尋找,一定能找到布萊斯少爺他們的下落的。”

布萊斯先生的表情變了變,他問道:“你敢肯定?”

越澤語氣堅定的道:“我肯定!”

布萊斯先生定定的看著他手機上的那個綠點,突然扭頭和身邊的警察說了什麽。

警察們瞬間動了起來,查到這個地址是哪裏,立刻出動往那裏而去。

布萊斯先生並沒有去,他不是不想去,只是他得坐在這裏,穩住某些人的心,他道:“警察出動的消息不能傳出去,別被人發現了……布萊斯家族,肯定有人和綁匪勾結的。”

他吸了口氣,拿起手機打電話聯系人準備酬金——他可不能讓人發現警察已經出動去救人了。

下午三點左右。

綁匪們還在坐著拿著酬金遠走高飛的美夢,卻突然被警察給圍剿了,這一切,他們根本完全沒反應過來,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麽發生的。

葉溪和赫恩被警察救出來,一走出來,葉溪就看見了站在那裏的越澤。

“越澤!”

她叫了一聲,整個人突然就完全放松了下來。

越澤大步走過來,伸手一把把她抱進懷裏,道:“你可是嚇死我了。”

葉溪反手抱住他,一張臉在他懷裏蹭了蹭,覺得心裏安穩了許多,終於有種已經安全了的感覺。

☆、chapter 89

大雪簌簌的往下落, 很快的就落得人全身都是。

越澤擡頭看了一眼天空,摸到葉溪雙手冰涼,急忙拉著她往車裏去。

“來, 我們先上車。”

車上開著空調,裏邊暖和極了。

一進來,葉溪便覺得凍得已經有些發木的手腳瞬間恢覆了幾分知覺, 讓她無意識的吐出口氣來。

越澤跟旁邊警察要了一個毛絨毯子,將毯子裹在她身上, 將她包得嚴嚴實實的。

旁邊的女警察笑著給她倒了杯熱水,示意她喝了暖暖身體。

葉溪道了聲謝, 伸出手去將水接過來, 端著水杯小口小口的喝著。不得不說,這時候喝上一口熱水,真的覺得整個人都暖和了。

越澤看著她,捏了捏眉心, 道:“你可是把我們嚇死了,我得打個電話告訴老師你沒事了的消息, 他老人家擔心得一晚上沒閉眼。”

“對不起, 讓你們擔心了。”葉溪對他說, 目露歉意。

前邊位置上的女警察在和同伴聊天,時不時的看向葉溪這邊, 似乎正說起她來。

越澤笑了一下,伸手揉了揉她的頭,道:“這有什麽好道歉的?這事情又不是你想發生的。”

葉溪嗯了一聲, 微微歪了歪頭,問道:“你怎麽會在這裏?什麽時候到的?”

猶豫了一下,她又問:“你……你怎麽知道我出事了?”

“你還說了……”越澤搖頭,回想起來仍然驚猶未定,道:“昨天接到你的電話,我立刻就趕過來了,還好你沒事。”

葉溪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,道:“你還沒說,你為什麽會知道我出事了?我記得,我並沒有設置第一聯系人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越澤無奈,舉起手道:“是,我當初的確偷偷把你的第一聯系人設置成我了。可是要不是我這麽做了,你今天可就危險了。”

葉溪嗯了一聲,道:“謝謝。”

她已經將水喝完了,將水杯還給了前邊的女警察,又跟她說了聲謝謝。

越澤看她,突然又伸手把她抱進懷裏。

葉溪一楞,便聽他嘆息一般的道:“這次的事情,嚇壞了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越澤笑了一下,道:“你有時候,其實也不用那麽逞強的。害怕的話,就偷偷的哭出來吧,我不會看的,也不會有人發現的。”

葉溪沒說話,但是越澤卻感覺到懷裏的身子在微微顫抖著,葉溪緊緊抓住了他的衣服。

身處異國他鄉,又遇到這樣的事情,一直擔驚受怕,害怕自己的性命安全,怎麽可能不害怕?

越澤沒說什麽,只是更緊的攬住了她,將她裹在毛毯之下,同時心裏也有些無奈和嘆息——這麽逞強,也不知道是像了誰。

……

警車在警察局停下,前邊的警察扭頭看了過來,看了一眼枕在他腿上的人。

越澤回了句“OK”,然後動了動有些發麻的腿,忍不住嘶了一聲。

懷裏的人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安靜了一下,似乎是睡著了,只有一雙手還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裳。

“葉溪……”越澤輕聲叫了一聲,道:“警察局到了,該下車了。”

腿上的人動了動,但是很快的又安靜了下去。

越澤覺得有些不對,伸手把罩在她身上的毯子給取了下來,這才發現葉溪緊閉著雙眼,眉頭緊皺著,一張臉紅通通的,看起來十分不舒服的樣子。

“葉溪!”

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一把,越澤立刻就被那上邊的高溫給驚到了,又飛快的縮回手來。

“怎麽這麽燙?”他喃喃,伸手把人抱下了車。

錢爺爺和唐老師他們在聽說葉溪已經沒事之後,便忍不住在門口眼巴巴的等著了,此時他抱著人下來,立刻就湊了過來。

唐老師一眼就註意到了葉溪通紅的臉,皺眉問道:“這孩子是怎麽了?”

陸穹他們也眼巴巴的看著,葉溪出意外,這一晚上,他們也沒能睡著,一晚上也是擔驚受怕的,就怕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。

越澤回答道:“應該是受涼了,有些發燒,我現在得先送她去醫院……”

“葉怎麽了?”

赫恩已經下了車,此時走過來問道。

段月白道:“葉溪發燒了,我們得去送她去醫院。”

赫恩看了一眼,立刻道:“那坐我的車吧,我讓司機送你們去醫院。”

越澤沒有拒絕,葉溪這情況,燒得有些厲害,實在是不能耽擱。

車子往醫院開去,葉溪被越澤抱在懷裏,明明身體是燒得滾燙,可是人卻在不斷的顫抖著,似乎是冷得慌。

“沒事的,沒事的……”越澤喃喃,伸手安撫著她,心裏卻十分的著急。

坐在副駕駛的赫恩扭頭看了一眼,更加確定了心裏的想法。

……

葉溪覺得很冷,就好像以前大冬天的時候,被葉家人趕出家門,她又不好意思去麻煩舒奶奶他們,就只能在街上走啊走啊走。

可是冬天,好冷啊,凍得她手僵腳僵的,讓她忍不住想,這一晚上什麽時候才能過去。

恍惚間,她聽到有人在叫她:“葉溪,葉溪……”

模模糊糊的睜開眼,她看見了越澤的臉,他表情焦急,葉溪從來沒看過他這麽著急的樣子。

“嗚,難受……”葉溪無意識的叫著,一雙眼睛被燒得紅通通的。

越澤看了著急,擡頭問道:“還沒到嗎?”

赫恩道:“馬上就到了。”

過了十分鐘左右,車子終於在一間醫院停下。

赫恩道:“這是我家的私家醫院,我在來的時候就已經聯系院長了,他已經把人手的安排好了。”

一進入醫院,一群早就等待著的醫生立刻就湧了過來,將人接了過去。

抽血化驗,輸液退燒……

這一番忙活下來,也花費了不少時間,越澤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,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疲憊。

從昨天接到葉溪的電話,他便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這裏,一點都沒有休息過。

錢爺爺看他疲倦的樣子,道:“你要不去酒店休息一下?反正現在葉溪也沒有什麽危險了。”

越澤搖了搖頭,道:“葉溪那邊,我不放心。”

正說著,他揣在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,他拿起來看了一眼,走到一邊去接電話。

不一會兒,錢爺爺他們便聽見他突然擡高了聲音,說:“……你說你來M國了?你來M國做什麽?”

他似乎有些生氣,面上帶著幾分薄怒。等掛了電話,他便過來跟錢爺爺他們說了一聲,他現在要出去機場一趟。

“怎麽,是誰來了嗎?”錢爺爺問。

越澤的表情有些煩躁,他道:“是霍思,不知道她怎麽回事,竟然一聲不吭的就跑到M國來了,也沒給霍叔叔他們說一聲。”

錢爺爺皺眉,只是他和霍思並不熟悉,所以也不好評價什麽,便對越澤道:“那你去吧,註意安全。”

越澤嗯了一聲,又往病房裏看了一眼,有些不放心。但是現在是霍思那邊重要,他皺了皺眉,打算快去快回。

……

霍思是一個人來M國的,昨天看見越澤匆匆的離開家,後來知道他是來M國了,也不知道為什麽,她就有些坐不住,也跟著來了。

越澤看見她的時候,小姑娘一個人在機場角落裏,她將行李箱放在了了地上,抱著膝蓋坐在了上邊,看上去讓人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。

霍思正盯著地面瞧了,註意到一雙腳慢慢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中,意識到什麽,她的表情立刻變得有些驚喜起來,猛地就把頭擡了起來。

“越澤哥哥!”她高興的喊道,但是很快的,她就註意到越澤的表情有些難看,臉上驚喜的表情便變得怯怯的,又弱弱的叫了一聲:“越澤哥。”

越澤冷笑著看她,道:“你倒是有本事了,竟然敢一聲不吭的就跑到M國來了。”

霍思自知理虧,也不敢說什麽,只是低垂著頭,蔫蔫的。

越澤嘆了口氣,捏了捏自己的眉心,道:“我現在就給你訂回去的票,你馬上就回去……”

“我不!”霍思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,她梗著脖子看著他,道:“我要跟著你,你什麽時候離開,我就什麽時候回去。”

越澤看著她,就像是看著一個還不懂事的孩子,道:“霍思,你不要太任性了?你一聲不吭的跑來,就不怕霍叔叔他們擔心?你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!”

霍思被他說得委屈,淚眼汪汪的,但是卻固執的道:“反正我就是不回去!”

越澤冷笑,道:“行,既然你不願意回去,那就一個人在這呆著吧,我不會再理你。我的時間,並不是拿來應付你們這些任性胡鬧的小孩的。”

說著,他直接轉身就離開了。

霍思瞪大研究看著他,完全不相信他不搭理自己,就這麽走了。可是眼看越澤的身影越來越遠,他一直沒有回頭,她頓時就有些慌了。

“越澤哥!”她叫了一聲,急忙拎著行李箱跟了上去。

只是等她走出機場的時候,越澤的人影早就已經看不見了。

霍思:“……”

這時候,她才終於有些慌了。

不遠處,越澤看著霍思蹲坐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,扭頭對身邊的人道:“你跟著那位小姐,別讓她出什麽事了。”

“是的,越先生。”保鏢立刻回答道。

這個保鏢是他跟赫恩借來的,有他看著霍思,他完全可以放心。布萊斯家族的保鏢,業務能力那還是頂尖的。

將霍思這邊的事情安排好,他又給國內的霍殊打了電話,告訴他霍思跑到M國的事情來。

“……這丫頭跑到M國做什麽?”霍殊皺眉,然後很快反應過來,又問:“你在M國?”

越澤嗯了一聲,也有些頭疼,道:“這丫頭,不知道在我身上較些什麽勁……什麽未婚夫妻,那都是我爸媽跟叔叔阿姨他們的玩笑話,她還真當真了?再說了,這事就算是真的,和她有什麽關系?小屁孩一個!要說有關系,那也是霍珠才是我未婚妻了!”

說到這,他沈默了一下,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,主動道歉道:“霍殊哥,對不起。”

霍珠這個名字,可以說是霍家的痛,所以他們平時都註意不去提起這個名字。

霍殊沈默,好一會兒沒說話,過了一會兒,他突然道:“越澤,我可能找到珠珠了……”

什麽?

越澤瞪大眼睛,反應過來他的意思,下意識的問道:“你找到霍珠了?你確定那個人是霍珠?”

霍殊嗯了一聲,他看著手裏查到的資料,道:“至少百分之八十的可能……當初王嫂說把她丟在了鑼縣,她還那麽小,一個人被丟在那裏,我們去找的時候,早就已經找不到了。當時我們都想,她肯定是被人給抱走了。”

這麽多年,他們一直在找她,可是一直沒有找到她。十四年了,他們終於找到她了。

聽他語氣篤定,似乎十分肯定這個找到的女孩是霍珠,越澤沈吟了一下,問道:“驗過DNA了嗎?”

霍殊道:“沒有……但是現在的她,和我外婆長得一模一樣,她小時候我外公就說她和我外婆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”

找了十四年的妹妹很有可能找到了,越澤明白他的心情,只是……

“霍殊哥,天下相似的人那麽多,也許一切都只是巧合。在DNA驗過之前,我希望你們能做好最壞的打算。”

畢竟期望越高,失望也就越大,他不希望再看見霍母崩潰的樣子。

霍殊點頭,道: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這麽多年都過去了,其實都習慣了……”

雖然他覺得,這一次一定是真的,這個孩子,肯定就是他家珠珠。

越澤嗯了一聲,突然問道:“對了,那個女孩子現在叫什麽名字?”

霍殊笑了一下,道:“葉溪,她叫葉溪!”

他有些得意的道:“你也許還聽說過她的名字,她可是這次A市高考的理科狀元,今年才十七歲了,參加高考的時候,她還是高二的學生,但是參加高考就考成了理科狀元。對了,她還參加了奧數比賽,也獲得第一名,還代表國家去M國參加國際青少年數學奧林匹克競賽了。”

說到這,他頓了頓,有些驚奇的道:“說起來,你也在M國了。”

從他說起葉溪的名字,他後邊在說些什麽,越澤完全沒心思去聽了,只是微微瞪大眼睛,臉上的表情難得的有些茫然,腦海裏充斥著亂七八糟的念頭。

他在說什麽?

葉溪?他說葉溪是霍珠?葉溪怎麽會是霍珠?

不對!

越澤回過神來,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,當初他就是覺得葉溪臉上的那個酒窩和霍殊的有些相似,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,更加的明顯。

只是當時他並沒有多想,只以為是巧合而已。可是現在回想起來,哪裏是巧合,那完全是因為葉溪就是霍珠,她和霍殊是親兄妹,兩人自然會有些相似的地方。

過了一會兒,他才完全消化了葉溪可能是霍珠的這個事實。怎麽說呢,他現在的心情挺奇妙的,完全沒想到,有一天葉溪和霍珠會變成一個人。

想了一下,他道:“霍殊哥,如果不確定的話,我希望你們不要來找葉溪。如果她不是霍珠,我不想她高興之後又失望。”

“嗯。”霍殊應了一聲,原本他們也是這麽打算的。

不過突然,他發覺有些不對,怎麽越澤提起葉溪,語氣十分熟稔的樣子?

“你和葉溪很熟?”他警惕著的問。

越澤一笑,道:“她是我師妹,也是我老師錢榮的學生,你說我們熟悉不熟悉?當初我去a市的時候,還和她相處過一段時間了,那段時間她還是我的助手了。”

霍殊倒是沒想到葉溪和越澤還有這麽一段經歷,他的確查到葉溪在A市的研究院待過,只是倒是沒想到她和越澤竟然有這樣關系。

他猶豫了一下,問道:“珠珠……葉溪,她是個什麽樣的人?她……她有沒有跟你提起過她的生身父母之類的?”

越澤沈默了一下,問道:“霍殊哥,你對葉溪的情況了解多少?”

“……”

霍殊看向桌上的資料,手指摩挲著,目光變得暗沈,道:“能查到的,我都查到了……她的養父母,她這麽多年所經歷的一切。”

霍殊簡直無法想象這麽多年,他家珠珠是怎麽過來的。被養父母虐待,還差點被打死,那些人怎麽這麽狠?

這份資料,他根本不敢給霍母看,就怕她受到刺激。

當初霍珠出事,霍母就十分自責,這麽多年來,一直都深陷在這種自責與痛苦之中。要是知道霍珠這麽多年來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,她怕是要哭死。

越澤道:“發生過那樣的事情,所以葉溪從來沒有提起過她的親人……不過,她倒是提起過她的鄰居,對方一直都很照顧她,現在也是她明面上的監護人。”

霍殊道:“我知道,他們對珠珠的好,我們家一定會報答的!”

……

和霍殊掛了電話,越澤看著手裏的手機,還有些會不過神來。

——葉溪竟然是霍珠?這到底是什麽奇妙的事情!不過葉溪是霍珠的話,那麽她不就是他的未婚妻?

突然意識到這一點,越澤的臉頓時變得有些燒,他按住自己的臉,嘀咕道:“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啊,那不過是大人們的玩笑話而已……我難道是被霍思給影響了?”

他回到醫院的時候,這時候天都要黑了,葉溪已經被安排在了病房。這可是VIP病房,裏邊大得出奇,簡直就像是一個供人居住的地方,而不是一個病房。

見他回來,錢爺爺問道:“霍思那邊你安排好了?”

越澤嗯了一聲,道:“我當布萊斯家的保鏢給我盯著她了,不會有什麽事的……葉溪怎麽樣了,醫生怎麽說?”

錢爺爺道:“醫生說沒什麽大問題,燒已經退下了,大概是昨晚一直躺在地上,受了涼,又受到了驚嚇,所以才會燒起來。”

只是……

“醫生說她的身體不大好,身上有很多舊疾,體內本來就存在很大的隱患,所以這一倒下,病就來勢洶洶。”錢爺爺嘆道。

對於葉溪以前的遭遇,他們都很清楚,只是大家嘴上並沒有說什麽,以免讓葉溪傷心。但是有些事情,發生了就是發生了,過往的那些苦難,仍然對她造成著影響。

錢爺爺嘆了口氣,道:“這麽好的孩子,怎麽命就這麽不好呢?”

越澤沒說話,但是心裏卻十分讚同自家老師的話。

霍家的小姐,如果沒能被拐走的話,那絕對是嬌寵著長大的。可是就因為家裏保姆的原因,被人拐走,吃了這麽多年的苦,可不是命不好嗎?

只希望,她真的是霍珠,以後不用再吃這樣的苦。

錢爺爺扭頭看他,道:“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?一天一夜沒睡了吧?這房間裏還有兩張床了,你剛好可以休息一下。”

這個病房是兩室一廳的格局,除了這間病房,還有另一間房間,這也是為了方便陪床的人,在晚上的時候也有地方休息。

“您還說我了,您不也是一宿沒睡?我年輕倒是沒什麽,倒是您,才需要好好休息一下!”

他一邊說著,一邊將自家老師拉起來,推著他去了旁邊的屋子,道:“葉溪這邊,我看著就行了,你去睡吧。”

“那你呢?”

“我?我就在這邊沙發上睡也一樣的,您就別管我了,我心裏有數!”

將老師推去睡覺了,越澤回到病床邊,盯著葉溪看了兩眼,然後嘀咕道:“好像是和霍殊哥有點像啊……”

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的原因,現在他越看葉溪,越覺得和霍殊很像,不過怎麽說呢,男女還是不一樣的,霍殊的五官更為硬朗,而葉溪的五官,更加精致柔和,閉著眼睛的時候,瞧著就跟個瓷娃娃一樣。

只是現在這個瓷娃娃表情蒼白,看上去脆弱極了,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。

越澤見她嘴上有些起皮,左右看了看,用水杯倒了點水,拿著棉簽給她濕了濕嘴唇。等確定沒啥事了,他便到一旁的沙發上躺下,合上了眼。

十幾個小時的飛機,又一直來回奔波,鐵人也該累了,他還不是鐵人了,所以躺下沒多久,他就完全的睡了過去。

這一睡,完全就不知道今夕幾何了,等他醒過來的時候,瞪著天花板看了好幾眼才回過神來。等坐起身來,便看見了坐在床上,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的葉溪。

“……你醒了。”他說,

葉溪嗯了一聲,道:“你怎麽在這裏睡?”

越澤道:“旁邊床老師在睡了,所以只能在這裏睡了……你感覺怎麽樣,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?”

葉溪搖頭,道:“沒什麽不舒服,就是覺得手腳有些發軟。”

越澤給她倒了杯水地給她,然後在床邊坐下,道:“發燒之後的後遺癥,也是很正常的,你好好休息,肯定很快就能好的。”

他低頭看了一眼時間,現在已經是晚上一點了,他這一睡就睡了六個多小時了。

“你餓了嗎,我去買點吃的吧。”他問葉溪。

他當時也就在飛機上吃了點東西,然後就沒有吃什麽東西,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的。而葉溪呢,大概和他也差不多。他可不認為,那些綁匪會好心給她東西吃。

葉溪點頭,老實道:“有些餓了。”

越澤站起身來,伸手揉了揉她的頭,道:“等著吧,我去買吃的。”

誒,這要是在國內,隨便叫個外賣,坐著等吃就行了,哪裏這麽麻煩啊?

這大晚上的,外邊超市都關門了。

越澤在四周找了一下,最後只找到一個生鮮超市,然後只能買了一點食材回來自己做。剛好他當時看了一眼病房,裏邊還有做飯的工具,就是不清楚有沒有調味料之類的。

葉溪表情默然的看著他抱著的那一堆東西,默默的看著他。

越澤有些尷尬的道:“這附近的店鋪差不多都關門了,只能買回來自己做了……你看,我還買到了一點米,等下可以給你煮粥喝,你還病著,喝粥剛好,清淡點。”

葉溪看著他,嘆了口氣,問道:“那你會做飯嗎?”

越澤:“……”

這可真是個靈魂拷問。

看他這個表情,葉溪哪裏不清楚他的意思。當初在A市研究院的時候,他就這樣的,在研究上啥事都懂,可是一到日常瑣事這些,就笨拙得很。

“我來吧。”她翻身下床,讓他把東西放到廚房去。

越澤將東西放在流水臺上,道:“那要不然,我們吃水煮蛋也行吧,水煮蛋我可會。”

“把水放在鍋裏,再把雞蛋放進去……小學生都會做水煮蛋。”葉溪面無表情的說。

越澤:“……”

這樣還怎麽能好好的愉快玩耍下去?

葉溪看了一眼他買的東西,也就一把意大利面,還有番茄、土豆,以及幾個雞蛋,還有兩把青菜。然後她又看了一眼廚房裏的東西,好在廚房裏調味料什麽的倒是一應俱全。

“你要做什麽啊?”越澤好奇的問。

葉溪把鍋拿過來,用水刷洗了一下,道:“煎兩個蛋,再煮點面……你去把老師叫起來,看他吃不吃。”

等越澤去叫人的時候,她先拿鍋燒水,在燒水的時候,將荷包蛋煎了起來。這時候水已經沸騰了,她將面放進去,還將青菜也放了進去。在煮面的途中,又用番茄做了個醬料,也算是番茄醬了。

越澤去喊了錢爺爺之後就過來給她幫忙,他這人在做飯上邊,實在是有些笨拙,不過好在認真。

此時鍋裏的番茄醬已經咕嚕嚕的往上冒著泡,越澤深深的吸了口香氣,覺得自己的唾液在分泌,道:“什麽時候好啊?我好餓啊……”

葉溪用筷子夾了夾面,問他:“你喜歡吃硬的還是軟的?”

意大利面本身就比較硬,不過葉溪更喜歡煮軟一點的口感。這面太硬了,總覺得吃起來還是生的一樣。

越澤思考了一下,道:“軟的吧,”

葉溪嗯了一聲,等面煮得差不多了,這才熄了火,讓越澤把盤子遞過來,開始裝盤。

白色的盤子上放著面,然後再將煎好的雞蛋放上去,最後則是熱氣騰騰的番茄醬,迎直接澆在面上,紅色的顏色看上去十分的誘人。

“好了,端出去吧!”葉溪說了一聲。

錢爺爺早就在客廳裏等著了,他老人家累了一天,也沒有吃什麽東西,早就餓了。

熱氣騰騰的意大利面煮到剛好的時候,吃起來和普通的面口感完全不同,要更硬一些,再拌上鮮甜的番茄醬,完全可以說是絕美的搭配。

葉溪拿著勺子將面卷著放入口裏,看越澤拿著一個堪稱是盆的碗,唏哩呼嚕的將面攪拌開來,連同裏邊的荷包蛋一起。荷包蛋破開,裏邊半熟的蛋黃流了出來,和面完美的攪拌在了一起。

一頓飯吃完,越澤終於感覺飽了些了,攤在地上不想動,鼻尖還殘留著食物的香氣,讓人感到十分的饜足。

錢爺爺笑瞇瞇的道:“溪溪的廚藝很不錯啊,你這個年紀,可沒有幾個孩子有你這樣的手藝。”

葉溪笑,道:“小時候做得多了,不知不覺,廚藝就好了點……不過我也不常做,家裏奶奶很喜歡做飯,我一般是給她打下手。”

提起舒奶奶,這時候倒是有些想他們了。

錢爺爺沈默,暗怪自己說錯話了。

葉溪拿著碗筷去廚房洗,越澤跟著跑進去,美名其曰幫她忙。當然,對此葉溪是不抱啥希望的,他只要不幫倒忙就不錯了。

一邊在水下沖下著碗,越澤忍不住偷偷去瞧葉溪,遲疑了一下問:“葉溪啊……如果有一天,你的親生父母來找你了,你會認他們嗎?”

葉溪洗碗的動作一頓,旋即問道:“你怎麽突然問這個?”

越澤幹笑,道:“就是突然想到這事,我隔壁鄰居家有個孩子走丟了,如今他們找到了那個孩子,卻又怕對方不認……如果你是那個孩子的話,你會怎麽選擇?”

葉溪低垂著頭,表情看不出什麽變化來,語氣平靜的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
她思考了一下,扭頭看向越澤,問道:“那他們是故意拋棄那個孩子的嗎?”

“當然不是!”越澤使勁的搖頭,道:“那孩子可是我鄰居家一家人的寶,疼還來不及了,又怎麽會故意拋棄?他們給她取名珠珠,是如珠似寶的意思,那就是他們的心頭寶!”

“既然是心頭寶,又怎麽會丟?”葉溪好奇。

越澤看了她一眼,道:“這個其實說來話長……當時他們家有個保姆,在他們家工作七八年了,那個保姆有個兒子,脾氣很壞,不知道什麽時候沾了毒,還欠下了一大筆債。”

當時那個保姆就求助這家人,當然是瞞著她兒子的這些事的。第一次,這家人還幫她,可是後來她又求助了好幾次,這家的男主人當時察覺到了不對,然後就查出了他兒子的情況,拒絕了給她幫助。因為沒還錢,她兒子被人砍去了兩根手指,還被警察給抓了。

誰能想到,在那時候,這個保姆就懷恨於心了呢?

“……在有一天這家男女主人們去上班的時候,她便偷偷的把那孩子給抱走了,丟到了一個很偏遠的城鎮。等那家的男女主人發現再去找的時候,已經過了好幾天,那個孩子也不見了。”

越澤嘆了口氣,道:“這麽多年,這家人一直在找那個孩子,卻一直沒找到。那位母親更是因為這件事大病了一場,在那之後身體一直都不好。現在他們終於找到了那個孩子,只是擔心那個孩子不認他們,怨恨他們。”

他轉過頭去,目光定定的看著葉溪,問道:“葉溪,如果是你的話,你的親生父母來找你,你願意接受他們嗎?”

葉溪對上他的眼睛,目光一顫,頓時低下頭去,道:“應該……會吧?他們又不是故意丟下那個孩子的,也是情有可原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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